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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经》之《王风·君子阳阳》:一场欢乐的歌舞聚会


今天要学的这首《君子阳阳》,只从字面意思来看,是一片欢快而热烈的歌舞场面。全诗通过两小节描写了两组歌舞的镜头,其中有“君子”,有“我”,可能还有其他参与的人,“其乐只且”更是突出了载歌载舞时的欢乐氛围。

君子阳阳,左执簧,右招我由房。其乐只且!

这是一场欢乐的聚会,一位君子处于其中,神采飞扬,左手拿着乐器,右手也开始招呼“我”来一起参与,整个现场都是其乐融融的。诗中的“由房”有的地方是解释为游乐,也有的地方是解释为一种叫做《由房》的乐曲。联想到第二节的“由敖”,个人更认可“游乐”的解释,明朝诗人张萱就曾在自己的诗中写过“从公于迈无小大,执簧君子招由房”这样的句子。

君子陶陶,左执翿(dào),右招我由敖。其乐只且!

这里的“翿”指的是歌舞时所用的道具,用五彩野鸡羽毛做成的扇形。君子阳阳和君子陶陶都是形容君子欢乐和畅,再加上欢快的乐曲,五彩的歌舞道具,所有的一切,造就了一个欢喜热闹的场面。

因为这首诗是紧接着之前那首《君子于役》的,所以也有人认为这首诗中的“君子”指的还是那位丈夫,朱熹就曾在《诗集传》写过“此诗疑亦前篇妇人所作。盖其夫既归,不以行役为劳,而安于贫贱以自乐”,认为这首诗的作者就是之前的那位妻子,《君子阳阳》这首诗就是描写丈夫回家后与妻子一同欢庆的场景。

关于这首诗,《毛诗序》也有不同的理解:“《君子阳阳》,闵周也。君子遭乱,相招为禄仕,全身远害而已。”认为这首诗是“君子”遭遇乱世,招人相聚商量着要避祸辞官,从而能够在乱世之中保全自身,后世就有人在诗中感叹过“君子阳阳每咏叹,可怜贤者隐伶官”。如果是把它作为贤者隐居之前最后的欢聚来理解,那诗中的欢乐,是一种“苦中作乐”,一种“及时行乐”,似乎和诗中的“阳阳”、“陶陶”的状态不太相符。

也有人认为这首诗是讽刺君子的“寻欢作乐”,元朝诗人乃贤就曾写过“聒天丝竹夜酣饮,阳阳不问民啼饥”这样的诗句。当时的人民饱受战乱之苦,而以诗中的“君子”为代表的上层贵族们依旧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,他们的行为也让我想到了南宋时期那个偏安一隅的小朝廷,“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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